《显微镜下的大明之丝绢案》由张若昀、王阳、戚薇领衔主演,是一部古装历史悬疑剧,该剧主要讲述的是什么呢,大家可以来了解一下。
军户出身的帅家默对数学极其感兴趣,在一次拿各县赋税练习数学时,偶然发现有一笔科目叫作“人丁丝绢”税收数目有疑点。经过查询,帅家默知道有人偷换概念、移花接木,把原本各县的赋税转嫁给了一个县。帅家默了解此事后决定申诉,但在申诉过程中遇到重重困难,险些丧命,“人丁丝绢案”就此搁浅。后遇改革,旧案重提,经过帅家默和各方努力才让真相大白于天下。
第1集 小帅发现百年谜案
天高气爽,碧空如洗,洁白轻盈的云朵下,牛羊马儿慵懒悠闲地吃着草,旁边的水田传来阵阵蛙叫,这本是农耕的好时光,算呆子帅家默却仰头冥想,然后运用独特的算法,将田地平均画线给每一户农家,按照衙门给的总数,帅家默已经切分得格外精确,但是农户却嚷嚷自己少了三分地,还抓着邻居不放,认为邻居偷偷占用了他们家三分地。
看着农户们因为三分地打得不可开交,帅家默凝想了一会儿,重新看了看自己的画法,觉得自己没错,但是丢失的三分地到哪里去了呢?帅家默还是去了赌坊散心,按照惯常,丰宝玉也跟着一起摸牌,赌坊都认识这个算呆子,这会儿,老板陆飞龙正发愁上面要来他们这里查账数目对不上,巧了,伙计看到算呆子来光顾,立刻悄悄提醒老板,只要想办法让算呆子帮忙,总能让他们的账本修得天衣无缝。
赌坊的老板找了个由头,困住丰宝玉和帅家默,声称他们出了老千,只要帮助他们把账本修改完善就放人。丰碧玉在家等了好久都没有见阿弟们回来,立刻带着火腿去赌坊救人,一开始她对陆飞龙以礼相待,但是陆飞龙敬酒不吃,丰碧玉终究不再客气,直接在赌坊打了起来,上好的身手,将赌坊打得落花流水,一地狼藉。混乱中,帅家默还在凝神算账,屋顶的瓦片坠落,或者有人落水,帅家默分毫未知,最终把账簿给完善好了!他抬头开心大呼,却发现周围都是残桓断瓦,丰碧玉和宝玉已经被衙门的人抓走了!
县衙很快要来一个姓黄的官员来上任,原县衙方懋珍不想让即将上任的黄凝道抓住把柄,立刻把一些积压很久悬而未决的案件给填平。这一天是庭审日,三个案子都和一个人有关,方懋珍问陆飞龙怎么总不消停,这次告的是一个农夫因为还不起帐,要他把女儿给抵账,但是出卖人口是违法的,老农跪在地上战战兢兢。
方懋珍问陆飞龙的赌资驴打滚是怎么算的,众人不解,程仁清挺身而出,作为讼师“主持公道”,帅家默听到他在算农夫的驴打滚数字,在大脑中飞速盘算一会儿,立刻指出程仁清的纰漏,但是帅家默如今已经是另一案件的当事人,所说的皆不做数。程仁清吃了陆飞龙的回扣,自然处处偏袒陆飞龙,最终老农为了保护女儿,把祖传的五亩水田给抵了债。看到老农颤颤巍巍地交上地契,帅家默知道程仁清在里面放了不少水。
接下来要审理帅家默和陆飞龙的案件,刚看完赌坊的账本,帅家默对赌坊这一年的盈利数目了然于胸,他公开陆飞龙让他做的账簿,周围的观众惊呼赌坊这么多盈利,真的把他们全镇的钱都给赚完了。陆飞龙悄悄给方懋珍商量愿意捐献商银万两。这个案件在方懋珍的含混主持下,最终以双方和解而不了了之。
宝玉吃着饭一边思忖着如今老父亲已续弦,自己准备去省城干一票大生意,帅家默还在琢磨着田契的事情,很疑惑田契和田亩根本对不上,不仅仅是耕农,他在查看赌坊的账簿时也发现了不对劲,宝玉嚼着饭,帮他分析要想查出原因还得去架阁库,那里面放着的鱼鳞图册,将所有的田亩分配写得明明白白。
虽然算账方面不太懂,但是宝玉的人脉还是很在行的,架阁库乃机关重地,不是一般人能进去,宝玉拿一本闺中秘籍做交换,才让帅家默混了进去查资料。
第2集 小帅惨挨板子
进了一趟架阁库,帅家默唤醒了幼年很多回忆,他父亲好像就是一个算师,不知道什么原因,家里就着了一场大火,接着父母在大火中丧失,他被沉溺在水塘,后来幸存,一直到现在。帅家默清醒后,在脑海中翻找昨天算出的数据,不仅仅是田赋,很多地方都有误。帅家默马不停蹄立刻跑到户房,想汇报仁华县的丝绢税有误。
衙门的算师提醒帅家默,想要状告丝绢税务的问题需要到金安府,帅家默便又赶赴去金安府,但是负责这一块的人都互相推诿,帅家默没有办法又跑到自己老家,向衙门汇报家乡的税赋真的有问题,明明是他们县的人多缴了。
帅家默这些话一出口,立刻引起相当一部分的恐慌,方懋珍听到立刻让手下安插个罪名好好给帅家默些颜色,帅家默被莫名抓起来按在地上打板子。幸好当时宋师来了,宋师认识帅家默的父亲,在他的恳求下,剩余的板子终于被免了。宋师临走时叮嘱帅家默千万不要莽撞,不要乱说话了,容易引火上身。
帅家默回到家中,对宝玉和丰碧玉说原本自己是查到田赋和田亩不对,后来去了架阁库却发现是人丁丝绢税又严重问题,衙门多收了仁华县耕农三千五百三十两的白银,说完便把自己的算法和证据交给丰碧玉看,满满一张纸,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很多数字。丰碧玉挑着灯笼终于看清了墙壁上的字,上面的数字和人丁丝绢税的误差一模一样。丰碧玉回去后,仔细琢磨了一番,莞尔笑了,感慨“呆子不呆”。
既然他们仁安县多出了这么些赋税,丰碧玉也觉得应该为家乡父老讨回公道,赞成将这件事对簿公堂,有宝玉和丰碧玉撑腰,帅家默便斗胆向衙门报案,他们想了迂回之策,称两个人算出的人丁丝绢税有误差,听审的群众听到庞大的数字,立刻不淡定了。方懋珍也很惊讶,他让帅家默当众为大家证明,帅家默镇定地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,将分析的过程写得清清楚楚,原本这人丁丝绢税要八个县分摊,但是他在架阁库没有看到其他县捐有这笔钱,而单单成了仁华县独征税。
方懋珍头上开始冒汗,如今新任的知府黄凝道已经上任,事关重大,不知道多出的人丁丝绢税留到谁的手里,每个部门的关系盘根错节,不知道会算到谁的头上,总之兵行险招。方懋珍本来想糊涂结案,但是帅家默和仁安县那么多人要查清楚,黄凝道是打不了马虎了。
为了让事情闹大,丰碧玉也买通了说书的先生,将这巨大的人丁丝绢税编成故事含沙射影说出来,大街小巷各个津津乐道,范渊也听到了风声,他是揽溪人,家乡出了这档子事,他知道有人在下面已经蠢蠢欲动了,程仁清也在汇报最近发生的事情,范渊让他必要时出手帮一下帅家默,因为此人的父母和他颇有一些渊源。
黄凝道开始着手彻查丝绢税,帅家默很快被朝廷叫来,让他找出证据,面对浩如烟海的各类卷宗,算师给帅家默五个月的时间理清,但帅家默一边沉浸在数字,一边伸出五个手指说,五日便已足够。
第3集 众知县向小帅发难
黄凝道要彻查丝绢税,立刻有人当说客,去劝他千万不要较真,既然这丝绢税已经出了,就没必要再弄清楚到哪了,再说现在让另外七个县均摊,他们可能也不会答应,黄凝道行事光明磊落,新官上任三把火,现在丝绢税平白多出来这么银子,众多老百姓都在看着,如果这时候糊涂了事,今后难以服众。
方懋珍悄悄给帅家默塞了一些银两,美名曰“辛苦费”,帅家默故意装作听不懂的模样,狼吞虎咽地塞饱肚子后,立刻投入海量的数据中。半夜,帅家默还在账房里算数,夜凉如水,明日就要对簿公堂了,帅家默的脑海中仿佛依然听到父亲急切地叮嘱——“一定要记住这个数字”,如今他单枪匹马,不知道未来能不能应付。
到了听审那天,不仅仅有黄凝道和方懋珍,连另外七个县的知县也来旁听,帅家默很清晰地列举历年的征税,当年倭寇不断滋扰边疆,政府要征收三千五百两白银做军饷,随后边疆安宁就取消了税赋,可是金安府还在继续筹措这些银两,原本还是八个县均摊,忽然在成化十一年,根据史籍记载仁华县一共捐出了六千匹丝绢,相当于整个金安府的协饷,从这以后,就一直由仁安县担着。帅家默说得有理有据,下面七个知县冷汗迭出,不知道这几千两银子到底落到谁的口袋中,总之真相没有查明之前,他们七个都脱不了干系。庭审暂一段落,已经到了午饭时间,便有人提议先吃饭。
丰宝玉去参加听审,在外面碧玉也没有闲着,程仁清开始去调查帅家默的身世,听到帅家默本来家境优渥,后来发生一场大火,双亲就在大火中丧生,而帅家默就落的个呆傻的名声。程仁清听后觉得帅家默自然是有备而来。
吃饭时,黄凝道叮嘱帅家默在下午务必想办法让各县打开架阁库,这样也查查别的县是否有猫腻,帅家默故意装作不明白的模样,黄凝道对他半信半疑。
另外七个县也各想对策,他们想找个由头,尽量把这个案子给结了。下午继续听审的时候,其中一个知县提出脚费的事情,当初仁安县捐出六千匹丝绢,一定需要脚夫和马车去朝廷里送,自然还有另外一部分损耗,如果加上损耗,那么这三千五百两便有所出入,根本与丝绢税对不上,其他知县也立刻符合称道,甚至觉得胜券在握。
帅家默已经想到了脚费的问题,由此故意引出脚费施行后朝廷又进行改革,从此官收官解应运而生,有官员特意解释了官收官解,背到朝廷律法的时候,他脸色大变,官收官解施行后,记账的方法也不尽相同,所以记账员按照朝廷律法重新做了帐,也就是说还有另外一个账本的存在。
想要彻查此事,就需要去架阁库参阅其他县的财政收入,七个县衙顿时面如土色,如坐针毡,黄凝道顺水推舟立刻建议不如彻查此事,也好给仁安县的百姓一个交代,他紧盯着在场的官员,眼看就能达成目的,可是其中一个叫任意的知县,忽然咳嗽了两声直接晕倒了!这次听审结果又不了了之,帅家默也算陪着看了一场戏。
第4集 宝玉救小帅出狱
到了第二天,庭审继续,黄凝道担心昨天临时发病的事情重蹈,事先还请了大夫来候诊,装病装晕是不行了,可再继续追查下去会出事,几个知县想要草草了事,他们一起把罪责推到帅家默身上。称私自进入架阁库是要受到重刑,历史上还有过连坐,不该只给帅家默一顿板子,很多人连连附和,注意力和焦点都集中在对帅家默的治罪上。
黄凝道重新点明今日讨论的案件主题不是给帅家默定罪,几个知县又开始插科打诨,称帅家默是个呆子,不能由着他兴风作浪,谁知道他算得数目到底对不对。黄凝道让帅家默重新说说他到底是怎么发现丝捐税有漏洞的,帅家默便把他当初为村民丈量土地,发现耕地和县衙提供的图样不吻合,去架阁库那里查看鱼鳞图,果真有问题,在鱼鳞图的记载中发现这笔漏洞百出的丝捐税,千回百转,帅家默又把主题绕到人丁丝捐税上。
程仁清不请自来,当众戳穿了帅家默的身世。二十年前,城里有个算师叫帅敦诚,当时那笔丝捐税就是他负责统计的,当时有人发现漏洞,3500两白银不翼而飞,后来东窗事发,当夜帅敦诚家里直接走水,熊熊大火中,帅敦诚和妻子柳月娥丧生,两个人还有一个儿子就此吃百家饭长大,这个人就是帅家默。程仁清带来的这个故事证明帅家默有公报私仇的嫌疑,几个知县落井下石,称帅家默一个傻子做这些就是为给父母报仇,特别闹了这一出,在他们的一致努力下,帅家默终于被关进大牢。
在碧玉的腊肉铺,程仁清又来了,碧玉拿着腊肉正着急救人,程仁清主动称此番是来道谢的,幸好碧玉给他讲了帅家默的身世,才让他有了对策,把帅家默送进大牢。
看到碧玉又要拿起腊肉揍人,程仁清解释,夺人钱财如同夺人性命,更何况帅家默现在是和七个县过不去,丝捐税事关重大,背后牵扯到的利益众多,那些知县是不会善罢甘休的,继续追查会被盯上,不停有人来找宝玉及他们的麻烦,例如今天查查账簿,明天查查税务,后天再给他派一些朝廷的免费赈灾任务,将他们家搞得鸡犬不宁,没有调查清楚真相就命丧黄泉。程仁清讲清楚了事情的严重性,离开时时特为其留下一封求情信,让碧玉赶紧拿着去为帅家默打点。
宝玉拦住程仁清的轿子,恭恭敬敬送上祖传的一块玉佩做报酬,请程仁清能救救帅家默,程仁清戏谑这件事也好办,让宝玉帮助帅家默顶罪,帅家默就会被放出来。如此一损招,宝玉竟也听信,见到他们兄弟情深,程仁清叮嘱想要救出帅家默,关键在于黄凝道如何定罪,只要打通了黄凝道这一关,放人指日可待。
帅家默被关入大牢,方懋珍立刻草拟结案文书,送到黄凝道那里,看到里面的内容,黄凝道明知他们又在大事化小,可是大势所趋,目前还没有充分的证据,再查下去恐生人命,黄凝道也只好让结案文书发榜。
民众看到结案声明大为愤慨,可是尘埃落地,再不服也没有办法,在宝玉的上下打点下,帅家默终于被开释,平日里帅家默运用数字将大狱弄得邪魅横生,两个狱卒见到帅家默要走了,纷纷搀扶相送,好生侍候,让帅家默不要再回来了。
黄凝道也来送帅家默,见到大人,帅家默又急着把刚刚在大狱想到的计算方法给他说一遍,但是黄凝道笑着拒绝,说完把帅家默写的提告还给他,叮嘱他在金安府还是不要再告了。
帅家默打开黄凝道给的提告,上面密密麻麻做了很多备注,碧玉看了忍不住感慨该不是想做帅家默的老师吧,宝玉发现里面还加了一张邸报,上面写着最近朝廷所有的官员升迁状况。帅家默终于明白黄凝道的良苦用心,他是想让帅家默去省城或者更大的衙门去告状,有了黄凝道的提点,帅家默心里开悟多了。
第5集 程仁清去省城堵帅家默递状子
宝玉和帅家默去省城投递诉状,路上见到急匆匆送信的寄递铺兵,宝玉告诉他,每段固定的路线都有行馆,这些寄递铺兵平时休息,一旦有任务,便马不停蹄地往目的地运送消息,下一个行馆就会有新的寄递铺兵接力送信。听到宝玉的陈述,帅家默立刻做了心算,从省城到仁华得三十里地,他们现在出发,匀速赶往京城,中途寄递铺兵要是从仁华再送信,需要多少时间。宝玉听到这些数学题就头大,立刻催促他赶路要紧。
宝玉和帅家默终于到了省城,马上,范老那边也得到消息,程仁清在仁安县处理完事情,还以为就此消停,有两个伙计连夜把他带到范老的府邸。程仁清听到帅家默到省城告状非常吃惊,他打点好了整个仁安县,将有所上访的路径统统堵死,唯一没有料到帅家默又跑去高地继续喊冤,程仁清赶紧向范老立下军令状,当晚就快马赶去省城,把帅家默的状子给截下来。
为了提高递状子的效率,宝玉找了当地的讼师,讼师是专门帮人打官司的,对于各种状子的撰写和投递他都非常精通,并且对衙门的各个环节如数家珍,讼师给帅家默和宝玉讲解见按察使司的诸多流程,巡抚衙门过审要经历二三十个环节,并且进入衙门都要打板子,二十个板子打下去,至少也没了半条命,甚至魂都打没了,讼师称只要给打板子的人一些好处,便不用害怕下不来衙门。
宝玉按照每个关卡要打点的人,一个个称了银两,过了两三天都没有收到排号,他不放心,还特意跟着讼师去等排号,亲眼见到讼师经过各种打点拿到了靠前的排号,并且刚好遇见从衙门里抬出一个打过板子的人,此人正是给讼师了好处,所以尽管看起来浑身血迹斑斑,倒也没有性命之忧,宝玉可算是知道银子花在哪了,给钱时尤其心疼,但关键时刻能够保命。
宝玉去跟着讼师等排号时,帅家默在路上百无聊赖做心算,刚好遇到了程仁清,当时程仁清骑的马受惊了,一阵狂奔后,把主人甩进河里,看到程仁清在河里扑腾,帅家默毫不犹豫跳下河,把他生生拖到岸上。程仁清嘴上说自己会游泳,但是帅家默的仗义和善良还是感动了他。
宝玉拿到排号立刻和帅家默排队等候,终于轮到他们的时候衙门的人直接把号码给错过了,宝玉很纳闷,等了好久还是没有叫他们的号,讼师问过后才知道有人背景比他们雄厚,提前将他们要递的状子驳回,所以按察使司这条路是走不通了。
讼师既然收了宝玉他们的钱,便帮忙想办法,建议他们去找巡按御史,听到他们的盘缠不足,立刻叮嘱巡按御使,重要的是巡按。宝玉和帅家默想回老家再取一些盘缠。路上遇到了程仁清,程仁清胸有成竹问他们是不是碰了钉子,接着善意提醒若换是他,即便是输了也不会再回仁华。程仁清这句话诚然是善意,但宝玉和帅家默知道就因为他的到来,按察使司的路才被堵死,因此对其恨得咬牙切齿,自然不会听他的。
结果,当天晚上,在帅家默和宝玉留宿的客栈便来了一群刺客,他们各个拿着刀已经找到帅家默的房间,正举着砍刀杀人,忽然又出现一道黑影,黑影挡在熟睡的帅家默面前极力保护,不久客栈外面传来喧嚷,巡按御史的人来了,他们接到举报,说这里有盗贼,于是来客栈抓贼。黑影趁着混乱悄悄逃走,可以隐约看出此人就是程仁清。
巡按的人这天晚上见到三个生面孔,除了帅家默和宝玉,还有陆飞龙,陆飞龙拿着早已准备好的良民证,说自己是附近县来做生意的,宝玉一眼就认出了他,当场戳穿此人是揽溪县开赌场的,并非善类,但巡按的人根本不听,他悄悄提醒陆飞龙,今后想要在当地开赌场,必须找他合作,不然这赌场开不起来。陆飞龙已经被人盯上,他再想下手杀人灭口也不敢了。
第6集 刘景到揽溪查案
终于见到了巡按知府,但是巡按刘景看到庄讼师写的状子直接给扔了,称那些讼师写的状子满口夸词,唯恐天下不乱,根本不足以立案。眼看就要被逐出去,帅家默立刻让宝玉把程仁清的状子给递上去,目前只好死马当活马医,程仁清修改的状子递了上去很快引起刘景的注意,还把他们请到旁边的侧屋去谈,刘景问他们什么来路,修改状子的人是他的一个故交,并且感慨程仁清用心良苦,为了让人重视,还特意将邸报粘在下面,可惜宝玉这两个呆子,根本看不懂程仁清状子的内容,还请了那么一个蹩脚讼师写状子,差点误了大事。刘景接下了这个状子,并且即刻和帅家默一起动身。
刘景原来准备去另外一个县城,官贴已经发放,中途却临时改到揽溪,在这里设置巡按地点是因为揽溪还不知道要清查的消息,自然没有防备和造假时间。到揽溪时,毛知县还在晨练,忽然看到大堂之上坐了一个陌生人,寒暄几句听到是巡按大人下来,立刻回屋换上官服,换衣服时衙役提醒他,见到随从而来的宝玉还有帅家默!来者不善,定是为了人丁丝绢税的案子,毛知县立刻让手下知会程仁清。
刘景让毛知县打开当地的架阁库,让帅家默核算鱼鳞图的具体数字,看能否找出纰漏,帅家默提出只需要三日时间,三日后便能查出结果。帅家默在架阁库奋笔疾书,宝玉便在外面候着。
程仁清已经到了揽溪,他拿人钱财,一生办过的案件无数,是个名副其实的老狐狸,他哄骗宝玉去兰芳阁,和那里的头牌美女一起打牌,宝玉玩到高兴便不小心透露了在省城见到刘景的经过,还把程仁清帮忙修改那份状子的事情给说了。程仁清听到宝玉提到了邸报,非常好奇,宝玉正在兴头,忍不住拿出邸报让程仁清大饱眼福,程仁清看到一半,宝玉忽然明白对方来者不善,赶紧把邸报抽走就此告辞。
程仁清去到范大人那里汇报情况,他用心记过邸报的日期,范大人赶紧按着查找,终于发现了邸报上面的秘密。邸报上面登记的是闽地在搞清算,很多官员为了少纳税,便隐藏了六成的隐田,只有四成的田地承担税赋,而如今宫内想要增加税赋,自然需要全面清算,目前太后垂帘听政,权势最大的是张居正,可见张首辅正在闽地一带试水,之后想大范围的效仿。
毛知县不明白这清丈和人丁丝绢税有什么关系,程仁清帮着进一步解释,人丁丝绢税的关键是税负不均,需要按照各县的实际情况重新分配比例,估算体量自然要把这田地重新清丈一遍,而刘景想要接下这个状子,纵使过程非常艰辛,繁琐紊乱,但他却有足有的耐心和力气去抽丝剥茧,意在用这个案子为自己的仕途开辟光明道路。
探测到刘景的用心,毛知县冷汗迭出,他们现在已经在架阁库,万一看到鱼鳞图,本县所有乡绅的土地,巧取豪夺和非法占有的,很快便曝光的清清楚楚,关联其他的六个县便会出现大乱,后患无穷。想到事情的严重性,一定不能让帅家默得逞。
陆飞龙立刻绑了宝玉威胁帅家默,趁着送饭的空当,悄悄把宝玉的玉佩塞在饭盒中,帅家默发现宝玉的玉佩,下面还压了一张纸条,写着“不听话宝玉必死”,为了救出兄弟,帅家默把刚刚誊抄的数据交给陆飞龙,陆飞龙拿过数据,并没有遵守诺言,把宝玉和帅家默绑在架阁库,放了一把大火。
火烧得越来愈大,很多账本都付之一炬,帅家默感慨如果那些原件被烧掉,今后就没有办法再调查人丁丝绢案了,宝玉拼命找了一块碎瓦片,使劲把绑在身上的绳子给隔断,帅家默努力从火中抢出一些重要账簿,门紧紧闭着,为了活命给父母报仇,帅家默使劲把门撞开。
第7集 宝玉逃难时脚部受伤
帅家默和宝玉好不容易逃出库房,但是因为体力透支过度给晕倒了,陆飞龙把两个人拖到柴房,和程仁清商量,不如解决了宝玉和帅家默,这样一了百了再也不会惹起祸端。说完正要动手,程仁清立刻喝止,他大呼不妥,宝玉两个人如果死在架阁库还好说,现在他们两个人都在架阁库外面被害,让刘景知道就不妥,万一被追问原因怎么办,这次就坐实了他们杀人灭口的证据。
果真如程仁清所料,刘景来到烧毁的架阁库细心检查,还问了当天最后见到帅家默的人,那个库管人员交代锁门的时候,看到帅家默和宝玉在争吵,好像和鱼鳞图有关,当时他也没有在意,最后来看时,架阁库已经起火了。
程仁清解释或许宝玉当初押上了全部身家,要把数据查清楚,但是嫌弃帅家默计算太慢,便发生了争执,接着不小心碰翻火烛,架阁库失火可是大事,两个人直接畏罪潜逃了。程仁清的解释无懈可击,刘景即使不相信也找不出破绽。
程仁清处理了善后事情,立刻向范老汇报,陆飞龙已经秘密把帅家默和宝玉送到同阳县,接下来会找机会让两个人折回揽溪,然后再斩草除根。毛知县听了直呼麻烦,建议找个没人的地方处理得了,但是程仁清觉得烧毁架阁库是大事,总要找个背黑锅的人,现在让帅家默和宝玉顶罪也是好事,不过是让他们多活了两天。程仁清还建议给陆飞龙安排一个捕快的官职,这样异地抓人也好办些。范老非常赞赏程仁清的主意,立刻答应就按照他的意思去办。
帅家默和宝玉醒来的时候,发现他们躺在一个破庙中,外面还有很多人看着他们,宝玉悄悄解开绳子帮助帅家默逃跑,看守的人在后面穷追不舍,宝玉滚下山坡,不小心被铁架子夹伤了脚。幸好他们遇到了好心人,陆飞龙追了过来,翻遍了全屋都没有找到他们,忿忿走了。
救宝玉他们的是揽溪一户逃难的人家,他们的田地被陆飞龙放的高利贷抢走,当初审理案子的时候,他们见过帅家默,并且留下了深刻印象。老农有个女儿叫小枝,他们答应让宝玉留在这里养伤,但是宝玉的腿上很严重,想要治好宝玉的腿还得去同阳县城里请郎中。
帅家默去同阳县里请郎中,很快被人给盯上了,直接以犯人的身份给戴上了枷锁,带到同阳县的县令郑知县那里,邓知县正在专注算着粮仓存储的面积,听到手下汇报押送来的是算呆子帅家默,立刻产生了兴趣,让帅家默带了上来。
帅家默看到纸上画的粮仓尺度,立刻建议让邓知县换一种算法,这样既便捷又精确,说着把自己的算法直接写了出来,邓知县非常赞叹,问他是如何受到启发,帅家默便提到他父亲生前编写的一本书《丝绢全书》,这本书里记载了很多计量田亩和税赋的简单算法,可惜他当时年幼,只记得前面一两步,后面的就想不起来了。
随着交谈的深入,邓知县感叹帅家默是个心思单纯的人,一心要调查人丁丝绢税的真相,以为自己掌握了算法就能破解一切难题,殊不知人心比算法更复杂。邓知县好意提醒他:丝绢税的数字根本不是重点,重点是那些人的欲望和胃口,况且调查丝绢税会触犯到很多人的利益,一招不慎全家蒙难。
邓知县和帅家默都非常喜欢算术,知道帅家默被人追杀,并且一心要调查父母当初在火灾中死亡的真相,邓知县建议帅家默到万成县走一趟,因为他刚在同阳县上任两年,很多事情都没有亲历,不过对于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,万成县县令还是知道一些。
第8集 帅家默虎口脱险
宝玉看到今天的晚膳有肉,非常开心,小枝故意吓唬他说是老鼠肉,宝玉吓了一跳,没想到宝玉的反应这么大,小枝解释是兔子肉,农民靠地吃饭天天忙忙碌碌,背朝黄土一年到头也吃不上一顿荤食,平时就靠在荒郊扔一些老鼠夹子,夹一些野味。宝玉看到夜幕下,小枝年迈的父亲还在锄地,农民的生活真苦啊,小枝无奈说,本来家里还有两个壮丁,但是因为在外面服兵役,一个死了,一个受了重伤。农田的活便落在她和父亲两个人身上,一年到头,打来的粮食交了税赋,连种子的钱都没有了,为了生计,他们只好借了高利贷,但是驴打滚之后,他们越来越还不上钱,到最后连地也护不住,农户的田地越来越少,而那些地主大户的耕地就越来越多。
从小枝那里,宝玉对农户的疾苦更加体量,等他的伤势好后,衙役便来捉他上路,见到帅家默,宝玉委屈地跑过去抱着他,两个人不知道会面临什么,彼此戴着枷锁,相顾无言。碧玉听到小弟有难,立刻带了盘缠去同阳县营救,程仁清挡住了她的路,提醒她此去同阳县不仅救不出弟弟,并且会误了良机。看到程仁清胸有成竹,碧玉便信了他,程仁清口称有多少银两就有多少公道,提起沉甸甸的银袋子,程仁清在碧玉耳旁言说一二。
当晚,碧玉提着刀悄悄潜入方知县的府邸,她软硬兼施,恳求方知县把排票送到金安府就行,举手之劳,方知县也对自己的脑袋格外重视,便听了碧玉的话,即刻将排票送到金安府。
宝玉和帅家默同时被送往揽溪,途中经过金安府,陆飞龙带着几个刀客伪装了一番,中途要接宝玉和帅家默去揽溪,送押帅家默的衙役不答应,他们离开时邓知县曾经交代过务必把他们送到揽溪,宝玉看到是陆飞龙,立刻大叫,这个人便是赌徒,但是身边的衙役根本不听,他们只负责送人,至于其他的根本不在乎。
一切都在黄凝道和刘景的预测中,他们两人一边下棋,一边思索着下一步的打算,对于刘景来说,朝廷想要增税清算,已经是大势所趋,他急需政绩,所以人丁丝绢税这个案子是查定了,他和黄凝道的初衷非常温和,黄凝道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,这第一把火就是要让朝廷和当地民众知道他的能力。
终于到了揽溪的边界,按照要求将宝玉和帅家默交给陆飞龙,结果走了不多会儿工夫,宝玉明显感觉到杀气,便悄声提醒帅家默数数到三,他们一起逃命,但是帅家默当时正在做心算,根本没有听到宝玉的话,陆飞龙等不及了,拔刀要杀掉帅家默灭口,宝玉拼命把陆飞龙给撞开,但是他戴着重重的枷锁,根本跑不快,幸好金安府的衙役及时赶到,帅家默虎口脱险。
帅家默被羁押到打牢,第二天就要问审,宋通判悄悄来大狱见帅家默,此人和帅家默父亲的关系交好,看到他的惨状,宋通判告诉他明日三座会诊,就会立刻将此案件判决,此案件是阴阳调和之策,那些官员为了共同的利益,勉为其难斟酌之后做的决定,让帅家默不要再追究那些算法了,关键时刻要想想如何保命,最好问审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要再说。
第9集 帅家默被判无罪释放
马上就要审理帅家默了,七个知县齐聚一堂,商量着第二天庭审对策,邓知县故意将人丁丝绢税背后的重要性给说了,如今朝廷就要进行清算,一旦事情败露,今后面临的是更加繁重的徭役和赋税,孰重孰轻想必在场每个人都知道。这几年天灾人祸,确实每个地方的赋税收起来都很艰难。
随后,毛知县又责怪方知县不该把排票送到金安府,原本在揽溪就可以将这件事大事化小,如今金安府的知县也来了,场面变成三县会诊,自然要麻烦很多。方知县当然知道他们的猫腻,故意问毛知县,那日他们县的架阁库被焚烧,事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。毛知县顿了一下,很快稳定了情绪,将这件事推在帅家默和宝玉身上。方知县已经确认毛知县没有把他当做自己人,既然把架阁库烧毁归责在帅家默那里,为了避免引火烧身,方知县知道怎么避嫌了。
黄凝道开审帅家默,刘景在一旁听审,程仁清又赶了过去,他提前买通了看守架阁库的老役,并且绑架了老役的家人,威胁他按照事先安排的话术说。老役一直坚称事发当天,听到宝玉和帅家默发生了争执,好像是关于鱼鳞图的,之后便发生了纵火。宝玉立刻对峙,他当时并没有出现在架阁库,更不会有争吵的事情发生。
帅家默很快发现了出入,他立刻反问老役,当初让他调查的是人丁丝绢税,根本不用看鱼鳞图,这显然是不对的,老役被问得哑口无言,并且帅家默问的题非常精准,谁是谁非很快就要水落石出,黄凝道问老役到底是谁在背后让他栽赃陷害,不然就要拿他试问。眼看老役就要说出陆飞龙了,程仁清立刻阻止黄凝道再问,声称老役或许年老耳弱,听不明白,又或者当初弄翻了火烛。程仁清故意扭转话题,转移众人的注意力,黄凝道在心里长叹,又要让幕后主使逃脱了。
看管架阁库的老役被拉去打板子,此人已经年迈十个板子打下去,恐怕半条命就没有了。黄凝道继而追问帅家默有没有在揽溪查到些线索,帅家默感慨揽溪县的架阁库已经彻底焚毁,想要找到不可能了,但是他又找到了新的算法,只需要仁华县和揽溪县的赋役白册即可。
听到是赋役白册,两个县的知县暗暗吃惊,毛知县立刻推说他们的赋役白册被一同烧毁,刘景当场就戳穿他,赋役白册不是正式文书,不会放在架阁库。毛知县听到又开始找别的原因,称他们县好久时间都没有找到那个图册了,即便是找到从那里来到揽溪还得一整天的时间。刘景坦言自己来之前,已经托人把毛知县那里的赋役白册给重新誊抄了一遍,很快就能拿过来。
就剩下仁华县的方知县表态了,毛知县凑在他耳边,叮嘱他八县同进退。方知县也不傻,如今人被押到这里会审,经过昨晚的试探,发现毛知县根本没有把他当做自己人,当然不肯盲听盲信,为了不搅这个浑水,方知县故意将毛知县刚在耳边叮嘱的话当众说出来,接着当众在黄凝道和刘景面前表态,他愿意为了真相拿出自己本县的赋役白册,还老百姓个清白,说罢把官帽都给摘了。在场的百姓看到方知县如此清明,宁可摘下官帽也要给他们一个公道,感动地立刻叫他“方青天”。
有了方知县的表态,赋役白册不交是不行了,黄凝道当场宣布将帅家默无罪释放,等赋役白册全部拿来以后再重新核实。
帅家默父亲曾经的朋友宋伯伯端来鸡汤看望帅家默,看到这鸡头,帅家默立刻回忆起年幼时发生的一些事情,他清楚回忆起宋伯伯曾经悄悄给父亲打开过架阁库进行核实。宋衙役听到冷汗迭出,不怀好意问帅家默到底还记得什么事情。
第10集 帅家默为程仁清擦药
宝玉回到家吃饭时狼吞虎咽,看起来像许久没吃饱饭一样,碧玉心疼弟弟,劝他还是不要再管那个人丁丝绢税,家里的腊肉铺也挣了不少钱,问弟弟想干什么尽管去做,想去赌博就带他去省城最大的那家,想要学书就送他去求学。碧玉提到了读书,宝玉忽然想起来,当初帅家默提到一本书,现在还记得名字,宝玉立刻马不停蹄去找那本《丝捐全书》。
程仁清独自在吃饭,马文才不请自来,两个人曾经在一个私塾读书,同时看上了云娘,最后云娘选择了程仁清,马文才怀恨在心,在乡考中,悄悄花钱设计陷害了程仁清,诬陷他考场作弊,因此程仁清仕途彻底断送,云娘已经去世八年,马文才无耻称如今两个人天壤之别,程仁清沦落成一个“拿银两买公道”的讼师,臭名卓著的搅屎棍,而他却飞黄腾达,成了按察使司,并且官居正品。一提到十几年前的往事,程仁清便如鲠在喉,耿耿于怀,但如今马文才官位显赫,程仁清也无可奈何。
在朝堂,揽溪和金安县的赋役白册已经拿到,程仁清看过赋役白册,很快便推出结论,之所以仁华县多出一整年的丝绢税,是因为有人为从中精算,贸然多出很多税赋难免会引起猜疑,所以仁华县每一年多交一点,其他县少交一点,整整四年就多出了一年的丝绢税。众人哗然,原来猫腻出在这里,人丁丝绢税已经查清,黄凝道和刘景里应外合,立刻把话题延伸到清算和重新丈量上面。
程仁清受到范老的嘱咐,想尽办法极力阻止黄凝道提议的清丈,很多话已经遭到黄凝道和刘景的反感,可是最后马文才竟然力排众议,支持彻查八县清丈,还特意让黄凝道处罚程仁清。马文才是为范老做事的,如今主动站出来提出清算,可见范老也是支持的,却让自己非要阻止清丈,明显是故意让他受些皮肉之苦
黄凝道命人打了程仁清二十个板子,马文才在一旁更加得意洋洋,站在皮开肉绽的程仁清身旁,马文才故意低下腰,轻轻告诉他,当年的考试,本来父亲是让他顶替了程仁清的功名,但自己就是想彻底断了程仁清的念想,才把小抄塞进程仁清的口袋,有了这一招,程仁清从此便不是他的对手。马文才故意嘲讽他命不好,程仁清气得拳头攥得紧紧的。
挨了几十板子,程仁清强忍着坐轿回去,路上被范老拦截,程仁清踉踉跄跄向范老作揖道歉,范老脸色很差,陆飞龙反问他是不是有一个姘头叫丰碧玉,并且范老已经知道程仁清偷偷见了丰碧玉,让她去找方懋真,紧接着方懋真就把排票送到金安府。不仅如此,他们还调查到程仁清亲自出手两次救了帅家默和宝玉的性命,一次是在客栈,而另一次就是在揽溪架阁库,本来宝玉和帅家默已经晕死在架阁库,按照那场大火的燃烧架势完全可以把他们二人当场烧死,但程仁清又一次挺身而出,他自认为将这一切做得滴水不漏,但是贴身的小助理却把这一切都悉数说出。说罢,陆飞龙带着一群人将程仁清及其随从毒打了一顿。
就在程仁清被打得魂飞魄散,气息奄奄之时,帅家默出手救出他,把他背到自己房间,还悉心为他上药,程仁清不理解几次三番在朝堂上推翻他,为什么还不计较,帅家默呆呆地说,因为程仁清在朝堂上说了一些错话,所以自己要和他掰扯掰扯。
接下来的日子,程仁清和帅家默相依为伴,帅家默忙着回忆幼年时父亲交给他的绝妙算法,而程仁清开始忆苦思甜,青年时他胸怀壮志,娶了心爱的女人玉娘,紧接着仕途失败,云娘又生病,为了治病散尽家财,终究还是人财两空。两个人的境遇不同,但多舛的命运却让他们走在一起。
宝玉骑着快马去见任主薄,他恳求能告诉关于帅家默爹娘的事情,任主簿只是让宝玉休要再追究,见到他们兄弟情深,任主簿很感动,此时他收到一封官函,信上宣布将八个县的耕田和壮丁全部清查。
第11集 范老授意民众闹事
程仁清被范老陷害,从此不能在本县的朝堂上当讼师,但也因祸得福,有了接近丰碧玉的机会,早晨睁开眼,便看到朝思暮想的丰碧玉瞪着他,对方质问知不知道丰宝玉在哪里。程仁清努力坐起身,安慰丰碧玉不用担心,如今宝玉和帅家默是众人的“眼中钉”,目前没有危险。说罢踉踉跄跄要回家,丰碧玉看到他因为人丁丝绢案子受到牵连,着实不落忍,弟弟虎口脱险,几次都多亏了程仁清的锦囊妙计,丰碧玉大方地表示自己会送好多腊腿做谢礼。
程仁清摇头笑了,他好意提醒帅家默和丰碧玉,不要高兴太早,这件案子还没有结束。程仁清说得不假,在仁化县的另一侧,宝玉看到同阳县的库房清算土地时欺压百姓,随意夸大田地丈量的数目,一旦农户多给些好处,库房的人就会把尺寸量的小一些,日后的税赋也会相对减少,一旦不给好处,就恣意妄为,丰宝玉立刻把这些内幕告诉邓知县。
邓知县当然知道吏部的这些猫腻,只是自己是流官,根本管不到吏部头上,他们树大根深,背景深厚,自己区区一个知县是没有任何办法的。丰宝玉一腔热血,又带着一大包钱去找程仁清想办法,外面民怨载道,一片大乱,宝玉感慨一路走来,其他几个县也是闹哄哄,很多耕农奋起反抗。
程仁清拿起酒杯笑了,他点拨宝玉,他们都被马文才给算计了,这马文才在公堂之上表明态度,表面上认可人丁丝绢税,实际是以退为进,假装认怂,范老和他里应外合,撺掇民众聚众挑事,到处散播谣言,把民众的矛头和怒气引导刘景和黄凝道那里,接下来帅家默就危险了。
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程仁清立刻和宝玉快马加鞭赶赴万华县,宝玉不明白他们不是要去仁化县灭火吗,程仁清解释解决问题的关键在万华县。
深夜,那些起身反抗的流民已经聚众闹事在仁华县,方知县慌慌张张站在城墙上,望着下面比肩接踵,情绪激动的流民,他慌了阵脚,黄凝道和刘景也被困在城内,几个人都知道被算计了。就在这时,马文才骑马出现在人群中,他声称黄凝道和刘景不作为引起流民暴乱,此次赶来就是为了平息民怨。
刘景和黄凝道明知道马文才的伎俩,但流民已经将仁安县的城门围堵得水泄不通,性命和仕途均危在旦夕,自然不敢揭穿马文才的真实目的,为了安抚流民,他们只能将清丈的项目暂停,此次暴乱,需要找个替罪羊牺牲了事,马文才很快下令将掀起暴乱的始作俑者帅家默当众处斩,刘景和黄凝道听到竟然丝毫没有反驳。
第12集 丰宝玉临危受命
马文才带来的兵备道要绑走帅家默,丰碧玉看到不对劲,立刻号召仁华县的百姓救出帅家默,大家都知道帅家默是个算呆子,怎么也够不到煽动朝纲的罪名,全县百姓义愤填膺,纷纷让方知县主持公道,刚刚被民众赞誉“方青天”,并且帅家默牵扯到的利益颇大,方知县立刻让马文才的手下放人,直接截胡走了。
群闹终于平息,马文才不可能让方知县毁了他的计划,立刻追问方知县什么意思,方知县看到和马文才讲理已经没有效果,便拿出朝廷律例说事,砍头的事情得上报朝廷,经过朝廷的批文,才能够秋后问斩,而马文才命令就地斩立决明显不符朝纲,这句话让马文才哑口无言,他立刻着手下把申请批文快马加鞭送出去。
丰宝玉和程仁清火速来到万成县,任主簿最起码是个好官,相信他自会主持公道。宝玉恳求任主簿能够拿出《丝绢全书》,这是救出帅家默的唯一希望了,听到宝玉说帅家默是他唯一的朋友,任主簿忽然想起来帅家默的父亲在把自己辛辛苦苦做的《丝绢全书》交给他时,也说了这般话。任主簿发病前,让随从把那本书交给丰宝玉。
宝玉翻看这本书的内容,发现记载的全是二十多年前,金安县各地乡绅丈地缩绳的记录,程仁清叮嘱他再看仔细些,每一庄交易都和一个人有关,宝玉看到一个人宋通判。这本书中藏着几个惊天大案,无论查出来那一件,在朝廷都会引起轩然大波。程仁清很快部署丰宝玉赶回去拖住处置帅家默的时间,而他则要带着这本书去省城找人。
方知县算着兵备道送信时间,得到批函只有五天时间,五天后,帅家默就要被砍头,方知县还是于心不忍,明明知道这个算呆子成了替罪羊,却束手无策,曾经信奉无为无治,可是血淋淋的真相放在眼前,想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很需要一番定力的。
终于五天的期限到,帅家默被押送到刑场,丰碧玉和宝玉带着人起哄,几个县城的老百姓开始争执,其中一方认定这清丈的事情完全是帅家默引起,而仁华县百姓却看得分明,他们极力拥护算呆子,争辩整个过程都无关帅家默的事情。
马文才让手下喝住众人,正要行刑,忽然一阵哭喊声响起,来访者是任主簿的儿子,他笃定任主簿的死和帅家默有关,便哭诉着要送任主簿最后一程,接着到帅家默面前烧纸。
时间已到,帅家默已经被带到刽子手旁边,眼看朋友就要变成刀下鬼。丰宝玉只好挺身而出,他大闹法场,称发起人丁丝绢税的案子是他和帅家默两个人,为何今日只处决帅家默一个,本来想转移大家注意力,谁知马文才被激怒了,直接让手下修改行刑册,将他的大印拿来,看到丰宝玉如此嚣张,为了永绝后患,马文才决定将丰宝玉一起处斩。
丰宝玉被押到帅家默身边,帅家默感慨他不该参与进来,纵使程仁清去搬了救兵,至少也得五日半才能赶到法场。还有半天时间才到,丰宝玉的眼前一黑,这下救不了朋友,连自己的命也要搭进去了。丰宝玉万念俱灰,就在这时,一阵歌声响起,如泣如诉,丰宝玉听到声音非常熟悉,扭头一看,竟然是枝子,曾经丰宝玉称这首歌非常好听,枝子便含泪唱歌为他送行,两人泪眼凝视,无限伤怀。
行刑时间到,刽子手摘下丰宝玉和帅家默的生死牌,就要下手,这时两个飞镖直接打下了他们手里的大刀,程仁清来了,他骑在马背,将飞镖扔出,精准地落在目标物上。马文才下令抓人,今日也一并将碍眼的程仁清给斩了,但是马文才没有料到,除了程仁清之外,奉兴巡抚李世达来了!
第13集 李世达亲自审案
李世达亲自到了行刑现场,马文才和手下立刻起身恭迎,本来杀掉帅家默就不合纲常,这次惊动了李世达,马文才也是如芒在背,李世达称自己来这里也是调查一下案情,并不会过于插手,尽管如此,他还是指出了马文才贸然行刑杀人有些莽撞,还问附近几个县的耕户都聚在这里所谓何事。
在大狱,程仁清忍不住感慨帅家默的运气实在是好,本来他赶到省城搬来救兵需要五天半,但是路上遇到了李世达,此人位居高位,手中掌握实权,区区两个草民,救出他们当然不费吹灰之力。宝玉疑惑他们也李世达没有交情,为何会受到如此大的恩惠,程仁清问他们知不知道李世达来仁华是为了什么,当然不是为了查案,而是从他们身上发生的这件事审理之后有利于他的仕途发展。
程仁清称那日他见到李世达,献上丝绢全书,才让他看到救下帅家默和宝玉的价值。程仁清特意叮嘱帅家默,明日问审务必要强调清丈而不要咬住人丁丝绢税,因为人丁丝绢税只是关乎哪个县的百姓受利偷税,这在哪个地区都有,而清丈则不同,缩绳隐田是从朝廷的手里偷银钱,谁的价值更大,自然一览便知。
庭审那天,还有其他几个县的耕农代表在旁听,过程公开透明,自然不敢公然作假。程仁清经过特赦,终于可以重回庭审,他故意提出《丝绢全书》,范老脸色大变,立刻找借口称这本书有假,不能证明是帅家默的父亲所做,程仁清立刻证明,上面还有任主簿的亲笔备注,足以证明任主簿很重视这件事,并且这本书还是任主簿临死前亲自呈上的。
程仁清把矛盾的焦点对准缩绳隐田上,并且帅家默父亲的死也另有冤情,当年李世达刚好调查到仁华县的案子,帅家默坦言缩绳隐田另有隐情,李世达本来想第二天再问问清楚,结果却听到帅家默全家遇害的噩耗。父亲惨死,如今儿子又再次因为同样的事情身陷囹圄,程仁清拿出证据证明缩绳隐田的具体事例,在那些年只要稍微送点银两,丈量的土地便会有所缩减,今后的税赋会稍微少一点。
通过程仁清的举证,很快在场的官员又发现马文才的学历有假,因为在他参加乡试那一年,母家人用差不多市值一半的价格将优质耕田贱卖给主考官,之后自己被诬陷赶出考场,而行贿的马家儿子立刻榜上有名。李世达勃然大怒,如今张居正非常在乎伦才大典,一旦发现作假会三族不保,李世达当然要紧抓不放,发现有人行贿考官,揭发也会被张居正论功行赏。马文才想耍赖,李世达立刻让人把他待下去。
李世达的狗友继续诬陷帅敦诚,称帅敦诚当年一心想为呆儿治病,私下收贿很多银两,父母爱其子,自然也在情理之中,说着便拿出当年帅敦诚从他这里支走的银两。程仁清看不下去,又逼问,既然是贪污为何又主动坦诚,在事发之前,帅敦诚已经向李世达承认错误,还有帅敦诚非常爱子,更不可能和妻子双双去世,看来一定是有人杀他灭口。
有人继续辩驳程仁清,做坏事的人都心虚,很可能没有顾虑太多,家里便发生了火灾,而程仁清继续称他已经拿到仵作的尸检记录,帅敦诚和柳月娥的咽喉是干净的,根本没有浓烟,这就说明在大火燃烧之前,他们就已经死了!
程仁清成竹在胸,那些越想诋毁歪曲事实越是答辩中漏洞百出,最终,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帅敦诚一家确实是被人陷害致死,缩绳隐田一直存在。回忆开始在帅家默的脑海中逐渐清晰,想到父母当年不让他喝毒酒,应该已经做好准备,心里更是痛不欲生。
第14集 范渊罪行昭然若揭
帅家默想起父母被害的经历昏厥倒地,方知县立刻让大夫进行诊断,大夫诊断后回禀并无大碍,到阴凉处休息一下便可,本来可以利用帅家默晕倒这件事中断庭审,但是医生及时问诊,庭审依然继续,在程仁清的追问下,宋仁终于露出破绽,称那日杀掉帅敦诚也是无奈之举,宋仁做实了自己的罪名,范渊唯恐被宋仁拉下水,立刻称程仁清破坏庭审秩序,要杖责警告。
如今最关键的案情已经查出,程仁清主动领罚,临走时,他将手里的扇子交给宝玉,剩下的就靠宝玉了,宝玉郑重接过扇子,从来没有担此大任,时局所逼,他顶着头皮上场。周围做的都是知县级别,丰宝玉有些战战兢兢,他口中反复念着程仁清曾经在大狱叮嘱他们的话——缩绳隐田才是李世达关心的重点。
丰碧玉将杖罚后的程仁清扶回去,这场庭审丰碧玉觉得没有胜算,但程仁清并不认为,之前丰碧玉一直保护弟弟,从来没有让他经历风雨,但丰宝玉是一块好料,只是没有独当一面的机会。果真丰宝玉不负众望,在短暂的调整后,内心的坚韧已经战胜了恐惧,说起话来理直气壮,毫不畏惧。
丰宝玉将官府缩绳隐田的事实一俱陈述,这些都是他亲眼所见,还将自己在小枝家的遭遇娓娓道来,李世达饶有兴趣,让小枝及其家属带上来,但是小枝和家人已经被马文才控制,根本出不去。
毛攀凤立刻称既然没有证人,口说无凭,这一切都是诬陷,就催促李世达立刻结案,就在这时候,一旁听审的农户代表颤颤巍巍站起来要作证,几个代表都愿意为丰宝玉的说辞作证。
庭审现场出现骚动,《丝绢全书》掉落在地,范渊趁人不备,立刻将此书给烧了。毛攀凤腹部受伤,冲动之下差点杀掉人证,李世达让人将毛攀凤和人证带下去。丰宝玉要李世达下令彻查,并且清算重新丈量土地。
范渊想要偷换概念,阻止朝廷重新丈量耕地,宝玉想到重要的证据——《丝绢全书》已经彻底焚毁,想要做实范渊的罪名已不可能。眼看李世达要宣布暂停问审,一旁昏迷不醒的帅家默竟然站了起来,他当场笃定没有了《丝绢全书》,他依然可以算出来,只要拿出一块耕地,对照鱼鳞图,便可以算出其中的端倪。
帅家默的话引起李世达的兴趣,庭审又开始继续,范渊拿出他手里最妖的田——杭序六十九号田,让帅家默测算,这块地帅敦诚告诉过儿子,测算非常棘手,当时他发明的推步据顶的方法可以轻松算出面积,帅家默飞速在大脑中回忆小时候在杭序六十九号田的测算,最后说出一个精确的数字十亩六分,而鱼鳞图册却记载九亩二分,显然有出入。
后来方知县请了最好的算师重新测算,确实是九亩二分,有了帅家默作保,他提出十日内就能够重新丈量出全县的耕地面积,李世达终于下令彻查。彻查田地对农户有好处,大家积极相应帅家默的号召,自发做伙计帮助他测算重要的节点。
帅家默拿着绳子丈量土地的时候,仿佛重新见到父母,父亲开心让母亲盛鸡汤给帅家默,并且不要带鸡头,母亲开心说,他们儿子从来不呆,等了这么多年,终于洗清父亲的冤屈,从此他们在天上终于可以安息。
土地清丈完毕,范渊的罪行昭彰,此事得到朝廷的关注,皇榜上已经宣布将范渊名下所有的土地充公,仁华县当年只需要一千两的赋税,曾经多交的会扣除,毛攀凤和刘景也受到应有的惩罚,这件轰轰烈烈的人丁丝绢税终于落下帷幕,帅家默的壮举也会彻底宁记在家乡父老的心中。(大结局)